牙婆眯着眼瞅着眼前一脸淳朴老实样的父子俩,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镰刀上,她笑道:“那成,你们这箩筐加上这镰刀,我收一百文。”
一百文一根萝卜,一条红苕,这价格已经超乎寻常了,若是放在往日,许忠义绝对舍不得。
不过现在凌荆山说过要买牛羊,他便咬咬牙应下了,毕竟买完这一批,他们家就有余粮了,而且买了牛马,凌荆山也能去县学读书了。
“爹,你给银钱。”
许忠义掏出六块铜板给了牙婆。
牙婆数清楚铜板,笑道:“好勒,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写字据。”
许忠义点点头,他将箩筐放到角落处,又将凌荆山抱到凳子上坐着。
“辰儿乖乖在这儿等爹。”说罢,许忠义就走进柜台里,拿起笔墨纸砚,开始磨墨。
很快,他就磨好墨汁,然后刷刷点点地在字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爹你的名字真丑。”凌荆山吐槽了一句,这年头,除了秀才举人或者是商贾巨贾,谁的名字不龙飞凤舞的。
许忠义瞪他一眼:“臭小子,你爹我当年考童生的时候,还被县令夸赞过呢,哪里丑了?”
“哦。”凌荆山敷衍地应了一声。
许忠义:“……”
“爹,你把字据给我呗。”凌荆山伸手。
许忠义把字据递给他。
凌荆山将字据折叠起来塞入怀里,然后站起来道:“爹,咱们去赶集。”
许忠义道:“等等我,我也去。”
药材种类繁多,但基本都是治疗风湿病的中药材,还有几味补肾壮阳的药材,凌荆山粗略估计了下,单单是这些药材就花了他整整两吊钱。
“辰儿,这些药材值多少钱?”许忠义询问道。
凌荆山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
“啊?”许忠义傻眼了,他记得凌荆山懂医术啊。
“爹,我虽然懂医术,但并不精通药材。”
“……”他就说嘛,辰儿不仅读书厉害,还能赚钱,肯定是遗传了老丈人。
“爹,我们先回去吧,回家了再慢慢研究这件事。”凌荆山拉着许忠义的袖子说。
许忠义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