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虽然二十年不出皇宫,可乾纲独断,哪件事能瞒得过他去?”
“这次圣上寿元将尽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一个怀丹圣女,就惹得南齐国所有的势力一拥而上,不就是担心圣上复出,重整乾坤。”
“现在圣上劫关已过,正是蓄力复出之际,借这个无根无派的小子,敲打敲打冒头的势力,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司马文青忧心忡忡,
“那可如何是好?”
司空漠粉色的眼眸在他身上瞟过,
“你什么时候见过猎人打狼,把自己家的狗也一起打死的??”
“你我五姓家族,财力物力占天下三分之一,是朝廷的根基,最多是敲打警告,不会有大事。”
“最大的问题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寒门士人,成天鼓吹什么民为贵,君为轻,任由他们闹腾下去,圣上的江山还坐不坐了?”
司空漠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腥风血雨,恐怕就要开始了。”
…………
沈约坐在车上,摇摇晃晃,眼睛半睁半闭,似睡非睡。
车厢内,酒气蒸腾。彻夜畅饮的千多杯酒,仿佛都化作无形的香薰,充满整个车厢。
“到了。下车。”
老太监不男不女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沈约睁开眼,一股红光淡淡隐去,黑白分明的眼睛,精 光四射,哪还有半点醉意。
沈约挑开帘子,跳下车来。
从车厢中喷薄而出的酒气,将坐在前面赶车的老太监,呛得直翻白眼儿。
沈约却精神抖擞,根本看不出来一夜没睡。
老太监捏着鼻子,心中暗骂,车厢中的靠垫软褥,怕是没有三天通风暴晒,不能祛除酒气了。
伴着朝阳初升,沈约跟在老太监身后,缓步进入皇宫。
清晨里的皇宫,跟上次所见,完全不同。
不但风景清丽无双,笼罩在皇宫上方的孽毒,也一扫而空。
亭台楼阁与绿树鲜花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团团云雾在阳光的映射下,彩虹飞空,仙气飘飘。
不知动用了多少能工巧匠,花费多少岁月,才能有此奇观。
曲径通幽,兜兜转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