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铸重新来到了大家面前,下跪见礼:“草民顾铸,家传铁匠为业。叩见各位大人!”
楚桂雄坐在座椅上,一会儿左扭,一会儿右扭,不断嘶嘶吸气,余疼未消。
“你就是顾铸,那个助燃盐,是你家祖传的?你愿意献给朝廷?”好歹,算是说话清晰,问话有条理。
顾铸沉稳道:“是的,此乃草民打铁烧炉用的秘方,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铁炉温度,融化生铁。此奇方放在草民手中,不过是铸造菜刀犁头,作用有限。但如果献给朝廷,则可造福天下万民。”
一番说话,条理清晰,口吻抑扬顿挫,音调悦耳。
众官员不禁或颔首,或捋须,或微笑。
雷永仁低声笑道:“就算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话,还是觉得此子难得,进退有度。实在是良才。只可惜姿仪不够美,没法举荐为官啊。”
旁边的多年好友王翰,也不自禁点头附和:“同感,同感。但凡他不是那样形貌粗鲁。你我何妨送个顺水人情。士农工商,好歹他第三等,还不是个末流。”
楚桂雄问顾铸:“很好,难得你有这么一份心意。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光听你说终究没有说服力。你可否直接演示一番?”
“当然可以!”顾铸道,“请问大人,此处可有高炉?”
楚桂雄乐了:“这里又不是兵器局,也不是铁匠房,怎么可能有高炉?我不管,你既然答应了,就得演示!”
他的眼底眸光闪烁,既带着些恶作剧。与此同时,大家也知道,实情也没错,事关重大,就该要试炼!
顾铸道:“没有高炉,一般的炉子也行。但可能会烧坏掉。”
“好。”楚桂雄点点头,底下人捧过来一个普通的红泥小火炉,“这个就行了吧。别的也没有了。”
这是刻意刁难了。
也无人敢吱声。
只有铁捕头,一脸忧色看着顾铸。
顾铸看着底下人点燃小火炉,退开,自己盯着那幽暗火苗,半晌没动。楚桂雄催促:“快啊!怎么地,口说无凭,你不给我们看过你的助燃盐到底是不是跟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