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会不喜欢?现在快要做新年新衣服了,正用得上呢。”李黄氏把顶针套上手指,试了又试,只觉得大小厚薄,分量轻重,无不合心意,“你又不通女红,怎么懂得给娘带这个的?”
李杏檀道:“不是你自己提的么?”
李黄氏一怔,想起某日做活时戳破了手指头,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提了一嘴,有个顶针就好了。没想到李杏檀记住了,母亲的眼神一阵乱闪:“我就提了一次。你这都记得住?”
李杏檀笑了笑,没有回答。这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懂说那些好听的甜言蜜语。
她就扭过脸去,跟顾小乔细说如何裁纸,怎么开笔,“回头你爹爹会打一把黄铜裁纸刀给你,那刀是钝刃的,只能裁纸。你现在的水平,弄个四尺三开差不多了,写掌心大小的字。笔得用清水去了胶,别一上来就沾墨,对笔墨都不好……我们这笔虽然是初等用笔,也得三十八钱一支呢。你好好的用哦。”
就跟带学生那会儿般,温和口吻透着不经意的威严。顾小乔乖得跟个鸡崽子似的,只剩下点头的份。
……
当天晚上,李杏檀泡脚施针的当口,对面床的李黄氏就挑亮了油灯,开始飞针走线。
看着越发淡漠的黑色,李杏檀闭上眼睛,取两支最长的针,刺入自己腹部。不过片刻,盆中水又黑了起来,最后变得墨汁一般。丹田里的毒气相应地,浅淡了许多。
如果系统还能重开,一帖解毒丹就能处理好的,今日偏生要许多功夫。
还好从李黄氏来到的第二天开始,李杏檀就搞来一架竹屏风隔挡开母女两个,李黄氏看不到这些恐怖的毒液。
一边处理毒液,李杏檀一边竭力若无其事地问:“娘,你怀我的时候,有没有乱吃东西?”
手里利落地裁剪布料,李黄氏头也不抬:“什么意思嘛?除了蛇鼠蛙,肯定见什么吃什么啊。那时候你爹还在,我还真没缺过吃的。隔三差五能吃上鸡蛋,十天半月,就能见上荤腥。我怀相好,没怎么吐,吃嘛嘛香。”
李杏檀原是想要推断这胎里带的毒哪儿来的,听李黄氏这么一说,倒找不到破绽?
李黄氏的回忆,却被她勾起来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