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腿坐在床上,晏承望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角度可以看见她腮帮子鼓鼓的,像是松鼠,咀嚼很慢,吃相斯文,和部队里那群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活像是饿死鬼的男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物种。
晏承望心中忽然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昨夜他还躺在这张床上梦见她,起来洗了裤子,今天早上她就坐在这张床上吃东西,好像那些旖旎的梦都是真的一般。
手机铃声打断了晏承望的思绪,他将玻璃杯塞进姜栖手里,自己拿着手机走到了沙发边,这才点了接听。
“老大,现在我身边哀鸿遍野啊。”钟隋啧啧感叹:“说你昨晚连夜登分,野战理论这门课你挂了三分之二的人?”
晏承望:“他们自己太蠢。”
钟隋道:“那也不用挂这么多吧……这还有个五十九的都没给过,老大你以前没这么赶尽杀绝啊,是不是昨天你那未婚妻刺激你了?”
晏承望一僵。
钟隋上辈子难道是个算命的?
他瞥了眼还在那儿斯斯文文啃三明治的姜栖,“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就随口说说嘛。”钟隋道:“毕竟你很讨厌那个姜栖来着……你忽然要在家住几天,不会是让她缠上了吧?啧啧啧,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啊!”
晏承望手背青筋直跳,“你只有废话要说?”
“哦哦,还有一件事。”钟隋的大嗓门穿过扬声器,响在房间里:“你不是说要回去退婚吗?现在怎么样了,退成功了吗?”
晏承望握紧了手机。
他感觉到坐在床上的姜栖,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