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叶青苗的嘴角上扬,弯下身子一探手,将藏在桌子底下的一个酒坛子给拎了上来。
全然不顾早已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唐钎,叶青苗拍掉酒坛上的封泥,又取过一只酒勺,从里面舀出一勺黄褐色的酒浆,将两人面前的小碗倒满。
“我叶家祖籍江南东路湖州城,虽然全家搬来了广陵,却并未舍弃家乡的风俗习惯,这坛女儿红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爹亲手酿制,并且埋在了后院香樟树下整整十八年,这时候正是酒香最为浓烈之时,还请夫君与妾身共饮。”
“等…等一下。”叶青苗的举动让唐钎的脸顿时就绿了,想到昨晚的那一场宿醉让他难受到了现在,一股子酒劲猛然从脚底板升起直顶他的脑门,若非今天白天实在是没吃什么东西,这时候非吐了不可。
“为夫不是江南人,也不懂你们的规矩,不知这坛酒,咱们要如何对饮?”
叶青苗眨了眨灵动的双眼,似乎不明白唐钎为何有此一问:“自然是将它喝掉了。”
果然呐,叶青苗的美貌是用智商换来的,这么一坛子足足有十斤的黄酒让他们两个喝光?这洞房还入不入了?就算有酒量大的到了最后还能残存一些理智,这满屋子的酒气也制造不出一星半点的浪漫气氛吧。
唐钎还在想着说辞,叶青苗已经将两人的小碗举在了他的面前:“这杯合卺酒总是要喝的吧。”
对啊,既然是两人的婚礼,这杯酒唐钎是万万不能推辞的。
万般无奈之下,唐钎只能接过小碗,右手绕过了叶青苗的脖颈,将小碗放在叶青苗的唇边,喂她饮下了半碗,随后自己将剩下的全部喝完。
而叶青苗也如法炮制了一番,交杯酒就算是喝过了。
虽说黄酒的酒精浓度同样不高,那一股带着些许药香的酒浆入喉,还是让唐钎险些吐了,强行吞咽了好几次,这才算是将嘴里的酒全都咽了下去。
但想要唐钎再喝,那可就真要出洋相了。
“青苗你看,就咱们两个这样你一碗我一碗地干喝,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要不将汐儿一起叫来,再怎么说,今天大婚的是我们三个,总要有福同享才行啊。”
“不行,这是我爹为我酿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