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高兴:“人都是会变的,你怎么知道,十年后你不会烦我……在朝朝暮暮的相处中,不会爱意消磨殆尽?”
他拍着我的背笃定道:“十年二十年,百年千年,丫丫,于我们来说,都只是弹指一挥间,你我之间的爱,不会这样脆弱的。”
“十年二十年……还是蛮漫长的。”
“栀栀,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此誓,不死不灭。”
我歪头看他,狐疑道:“你现在说话怎么一股子道门中人味儿?动不动就不死不灭,和我师父的说话语气有七八分像。”
他没良心地揉乱我头发:“有么?因为我们现在,是在道门地盘上,当然得说点神佛皆可见证的话。”
我趁机捉住他问:“对了,昨天晚上,那些脏东西是你打跑的?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你用什么法子把他们打跑的?”
“不是我打跑的,是你师父现身相救,才让我们逃过一劫。”
“是么?可我还亲眼见到你拿簪子,一下就把那个带头的鬼物给打魂飞魄散了……”
他好脾气地回答我:“嗯,因为那支簪子,原本就是一样法器,是我们结婚后,我去找高人求的,特意送你辟邪保平安的。”
我顿时豁然开朗:“哦怪不得!好几次我没打过别的鬼物,都是那支簪子突然发光替我吓跑了它们!”
“上次你离开得太匆忙,把簪子丢在酒楼里了,我出门正好拾到。”他拍着我脑袋和我商量:“乖丫丫,听话些,下次别将簪子弄丢了。”
我点头,“嗯。”
“想什么时候起身?”
“再过一会儿。”
“夫人今天得陪我去办件事。”
“什么?”
“昨天周玉池来挑衅我,今天我想挑衅回去。”
我想了下,果断答应:“没问题!”
周玉池那人,确实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拱火的成分在。
——
按观中祈福的规矩,周家与凤家得在观里小住三天才能离开。
至于我和长烬,明面上也是来五阳观祈福的香客,可实际上我们这算是回娘家,因此就没有时间限制,想在观里住多久就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