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才人天生姿容不够,瞧见这张漂亮的脸蛋,气得手中的绣帕攥紧。
“你是谁?”
明裳仿似没察觉她的怒意,柔柔一笑,“嫔妾是新进宫的宝林虞氏,陆姐姐舞姿蹁跹,一舞倾城,嫔妾在宫外时就有所听闻。”
上京城里虞氏一脉并不多,世家中更是没听过虞氏的名号。陆才人上下打量一眼,心中鄙夷,生得貌美又如何,还不是毫无倚仗,要在宫里给她伏低做小。
不过这句奉承的话确实深得陆才人之心,她容貌不足,胜在身段好,论舞姿,京城没几人能比得过她。
“你来,是想替这奴才说情?”
明裳没有否认,“月香是嫔妾宫里的人,性子安分守己,想来不是有意脏了姐姐的裙子。”
陆才人冷哼,“不管是不是有意,裙子脏了就是脏了,价值千金的一件衣裳,就是你二人掏空了府上的家底,也换不来。”
“虽是脏了,我却觉得陆姐姐这件脏得恰到好处。”
陆才人气急,“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活该?”
明裳没有反驳,眼神瞄到芍药花伸出来的枝杈,走过去折了一枝,屈膝到陆才人身前,芍药鲜红的汁水描摹着原本就红艳的裙裾。
“你做什么!”陆才人语气威胁,“你大胆……”
胆字的尾音被陆才人咬在了喉咙里,妖冶的红层层叠叠铺上裙裾,袭来的花香引的蝴蝶飞来,起舞婀娜。
陆才人所有的气,瞬间就消了。
明裳退后一步,捏着帕子擦去指尖的汁水,似是无意中说了句,“新鲜的花虽美,香味却退的快,可惜姐姐只能看这一时。”
她看不看不重要,皇上看才是最重要的。
陆才人怎能浪费了这大好时机,此时她全然忘了责罚两人的心思,瞧了明裳两眼,心道,待她得了圣宠,再来收拾这个碍眼的小贱人。
……
“主子……”月香泪珠子一串一串地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甚是可怜。
明裳无奈地叹了口气,亲自扶她起来,月香和辛柳是她入宫带进来的丫头,月香性子活泼,只是少了些稳重,还须得历练。
“回去好好洗洗。”
月香鼻尖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