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商安平被陈里正带到家里拜见过了县衙门的县丞,这才仅仅过了六七天,就当上了衙役。
看来,商安平果真是县令大人喜欢的人啊。
一时之间,商家院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是前来跟商家客套拍马屁的。
这天的晚饭,也没有让商大阿婆操劳,商家几房合伙拿了米菜烧了一桌饭,请商大阿公全家吃饭。
饭后,大家也没有马上回去,围坐在屋里说着话。
“安平,你如今可是咱村最有出息的人了,今后村里有事,你可千万得帮着咱村里啊。”说话的是陈里正。
商安平被马屁拍得飘飘然,正要回答,只听商大阿公说,“里正,只要不是犯法的事,安平一定会帮忙。”
陈里正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讪讪着笑道,“那是当然。”
而商家其他几房,更是一脸笑容。
商四阿公父子三人,一起挤在商安平的身边,这个夸着他的衣裳好看,那个夸着他能干,这个说他是商家人骄傲。
“安平,好样的,给咱商家长脸了!”商四阿公哈哈笑道,笑着商安平肩头说,然后,又小声说,“安平,四阿公有些债没收回来,你帮我收一收,四阿公一定好生感谢。”
商安平眯着眼,“四阿公,你哪来的债?别是想去骗人钱财吧?”
“说哪里话?四阿公是那种人吗?这是千真万确的欠债,我家还有欠条呢。”
他一开口,商五柱和商六柱也纷纷说,家里有也有债没有收回来。
“有人欠了我们家三担粮食,这都一年多了,一直赖着不还。”商五柱说。
“上回跟隔壁村抢水时,我被向老二推倒了,他还摔坏我家的水桶,也是一直没赔。”商六柱说。
说到抢水的事,陈里正借机说,“安平啊,你当了衙差,可真是太好了,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到向家村去说说堤坝的事,那河是大家的河,凭什么他们是上游就得拦着水坝不让咱下游的人吃水?”
“安平,其他的事情可以缓缓,这吃水的事可是大事,现今是旱期,田里用水少,但明年插秧时,又得用水,这事不解决,明年大家的收成还得减少。”商大阿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