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宝华继续听他们说话:“这是乔老板给师傅面子。”
“没错,乔老板是念旧,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卖鱼的老陈跟宝华楼合作多少年?为什么师傅叫留的鱼,他会给对过?”
“为什么?没有咱们师傅给他生意,他能买得起楼?”
“年轻,幼稚!强哥得了师傅的真传,如今的胜华楼就开在咱们对过,而且价格还比咱们低。”三徒弟嗤笑了一声,“别看咱们这边依旧座无虚席,师傅到底已经六十出头了,而强哥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胜华楼压过宝华楼是时间问题。而且师傅这次回大陆,他的儿子已经没了。当年师娘生这个儿子,坏了身子,熬了没几年就没了,只给师傅留了这么一棵独苗。现在儿子也没了,师傅还有什么指望?”
“那不还是有个孙女吗?师傅说在西北,他正在想办法办理去西北的手续。”
“那么多大陆妹来港城,就是上海来的,都土成那样,你觉得这么个西北山沟沟里的小姑娘,能干什么事?”三徒弟叹息,“这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岳宝华出现在门口,正在炒菜的几个徒子徒孙对着这个三徒弟使眼色,可惜他没看见。
三徒弟说:“我告诉你,别看现在宝华楼生意还不错,快则一两年,慢则两三年,宝华楼必然不行。”
岳宝华咳嗽了一声,正在颠勺的三徒弟手一松,锅子落到灶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