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瑕一则居高临下的斜眸看着,不给她们母女俩说话的时间,吩咐丫鬟们又把楚氏拖了下去。
“好妹妹,你也不想姨娘,她这个岁数了还要回到勾栏讨活计吧。”
白瑕一笑面虎,嘴里恶毒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温柔似水。
白月茵蹙眉。
有些难办。
她没有穿成什么嫡系,生母更是白父从勾栏赎回来的贱妾。
其身份地位,还不如府里奴仆婢女。
这边白瑕一不屑的瞥了眼白月茵,转身领着一群下人离开。
丞相府的主母甚至连面都没露一下,而楚氏因为原身差点被抽打昏厥过去。
残破的屋子里,白月茵捂着脖子缓缓站起来。
上吊自尽,原身的脖子被勒出很深一道淤青。
稍微咽下口水都痛。
而一站起身,六个多月的孕肚沉甸甸的让她十分不适。
看看天色,要不了多久,官方专门负责押送的差人就要上门要人了。
七个月前,原本是丞相府嫡女白瑕一跟镇远侯世子大婚。
结果大婚前几日,二皇子组织的赏兰宴会,原身被白瑕一带着一块去了。
却被暗算算计,‘给’镇远侯世子‘下药’被白瑕一领着一大群公子小姐们当众撞见。
原身以庶女妄图抢夺嫡姐丈夫的事一夜之间传遍盛京。
两府婚事推迟,一月余原身被确诊害喜的同时,镇远侯贪污百万军资,全家下狱,而没过门的原身怀孕缘故,皇帝心善并特意让她在府里养胎。
前几天,镇远侯被赐毒酒,其余安家老小全部发配流放至偏远的南荒境。
脑子过了遍原身的记忆,白月茵知道这一切白父他们恐怖早就知道。
牺牲一个庶女,把有婚约的嫡女摘出,重新攀上有望当太子的二皇子。
“一个個的都是好算计……”
白月茵眸色微闪,捧着肚子虚脱的靠在墙上。
原身这几个月软禁在这废弃的院子里,吃喝方面也是残羹剩饭,还都是冷的。
在得知今日一早要随同安家被流放到,据说荒凉到生吃食物的南荒境,原主便惶惶不安,心一横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