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凤担心横生枝节,没敢给她松绑。把人放到儿子骑着的自行车上,将装着介绍信户口本身份证的布包背在身上,骑着借来的自行车跟在后没,没注意到白水胭一直盯着她的布包看。
“赶紧的,趁着老苏家那丫头今天不在家,咱们快点!”她催促儿子。
白树成从后面追出来:“孩子他娘”
“干啥?叫魂呢?”
女人的凶悍让男人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迅速消散不见,他
他绿毛王八一样缩着脖子说道:“没事,你们早去早回,我在家做好饭等你们。”
“知道了!净说一些废话!”
陈金凤重新骑上自行车走了。
沿途有村民想要帮白水胭说话,都被她凶悍的骂了回去。
她大哥陈本章是本村生产队长,她狗仗人势,在这村里一直横着走。
三人一路来到镇上,白水胭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逃跑,偏偏陈金凤卖了她还想要人情:“你也别觉得委屈,这年头,不是谁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的拿出五百块钱来,那王瘸子有点家底,你跟了他,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白水胭狂翻白眼:这么享福的日子,你自己怎么不嫁过去?
“再说了,你没个亲兄弟姐妹,等将来你爹一死,宝根就是你唯一的依靠,有他在,也省的将来有人欺负你!”
宝根就是她儿子,随她姓陈。
白水胭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离结婚办事处挺远的,就看见了王瘸子,走路一脚高,一脚低,佝偻着肩膀,看年纪得有四十多岁了,偌大的一个酒糟鼻,看上去就像是在鼻子上长了一张脸。
黑黄的胡子上,还挂着饭粒,一张嘴,露出跟胡子差不多颜色的一口糟牙,伴随着满身的酒气,简直臭不可闻。
白水胭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别开了眼睛。
这副尊荣,简直堪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这样的人,难怪四十多岁了都娶不上媳妇。
王瘸子也看见了她们,连忙迎了过来,一开口就是“丈母娘”,叫的十分亲切。
“你们可算是来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