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暝立在原地,眉头颦蹙,眼中是道不尽的伤感。
不明真相的,还以为云清晚与姜煜如何待他不公。
“抱歉。”傅修暝垂眸,握紧弓箭,有些无辜地说:“本王并非有意为之。”
他望着姜煜,继续解释:“骑马时太过颠簸,本王骑射不精,这才造成误会。”
“幸好没人受伤。”
傅修暝露出庆幸的表情:“不然本王会很自责。”
此番解释又虚又假,姜煜冷笑,“看来王爷的骑射连黄毛小儿都不如。”
傅修暝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姜煜不紧不慢起身,看向傅修暝时眼中都是鄙夷与嘲弄。
“黄毛小儿还只射箭不能对着人,王爷却浑然不知。”
“避免日后王爷再因骑射不精伤人,王爷还是找个靠谱的骑射先生,好好练一练。”
姜煜的话,丝毫不给傅修暝脸面。
在场的人闻言纷纷面色大变,倒抽冷气。
当着傅修暝的面这么说,和直接抽傅修暝耳光有什么区别?
放眼朝堂上下,敢如此直白刺傅修暝的,恐怕只有姜煜一人。
傅修暝唇角抽了抽:“姜少卿的话未免太过难听。”
“人无完人,就算本王身居高位,也有犯错的事。”
“姜少卿何必因小事如此挖苦本王?”
姜煜嗤笑:“原来在王爷眼中,危及性命是小事。”
“王爷怕不是忘记我们为官的本职任务了吧!”
傅修暝幽幽盯着姜煜,“姜少卿真会说笑,”
他顿了顿,耐人寻味地看向云清晚,“普通人可无法来到皇家内院。”
姜煜反唇相讥:“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在皇家内院伤人就不用担责吗?”
他步步急逼,根本不给傅修暝任何喘xi的机会。
围观官员面面相觑,他们纷纷倒抽气,只觉得氛围愈发窒息。
傅修暝神色淡淡,“只是失误罢了,姜少卿步步紧逼,莫不是想借题发挥?”
“受伤的是我,我就算借题发挥王爷又有何解?”
傅修暝抿着薄唇,墨色的眸似乎更加黑沉。
没有官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