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震惊:“父皇,您同意了?”
谢荣难得在谢南渊身上看到这副神情,有些失笑道:“怎么,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估计在进宫之前就已将方法想好了。
他确实是不相信会发生灾害。
先不说吴正史身为钦天监正使,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且京城这几日阴雨连绵,也确实是正常现象。
就单单渊儿说只有一个老农说有异常,其他老农说无异常,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风,也不会同意。
但渊儿有一句话说的对。
防患于未然。
他身为大越的皇帝,自然要对大越的百姓负责。
即便只有一个老农说有异常,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但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一切准备妥当,没有灾害发生,那岂不是耗费了人力物力。
他若是真那般做了,只怕朝中那些迂腐的御史就要逼着他这个皇帝写罪己诏了。
但既然说了有这个可能,他若没有做丝毫准备,倘若真的发生了灾害,他如何对得起黎民百姓?
提前加固河堤这个主意甚好。
反正河堤迟早都是要加固的,即便是提早几个月,也无妨。
如此一来,既不会引起太大的恐慌,浪费了人力物力,遭到言官的群攻,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有所保障。
万中之一的可能,百姓也赌不起。
“儿臣谢过父皇!”谢南渊恭敬行礼道。
谢荣摆摆手,道:“行了,这件事情朕会交给适合的人去办,你先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谢南渊躬身后退至大门处,这才转身出了太极殿。
临泽见他出来,连忙将蓑衣给他披上。
“王爷您身体才刚好,可不能淋着雨了。”
临泽见谢南渊神色轻松,便知王爷想要办的事情办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王爷的速度也太快了,他骑马都追不上。
若不是皇宫大门的守卫知道王爷得宠,他又说王爷进宫急未曾穿蓑衣,怕淋出个好歹来,将他放了进来,只怕他还在门口守着呢。
谢南渊穿上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