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明显愣了下,唇瓣动了动,似乎一个我字要除开,谢与归立刻说:“你到底是怎么到我面前的,你最好一个字的慌都没有!”
为玉眼神在闪躲,明显是要撒谎,谎话没必要听,对他的谎话更不能存在。
感觉主动覆盖过来的掌心离开,夜风挤进离开的缝隙中,竟然谢与归觉得好冷。
甚至不等他自己反应过来,已握住了为玉的手,“说话,不许躲。”
为玉这下是真的不知如何开口。
“我来替你说,你要保丁瑕瑜离开京城?来全你曾经的主仆之情?”谢与归言简意赅,“你在装晕,就是为了让我关心则乱,不去追人。”
“你不去,张争鸣不也去了,我不过是替她争取了一点逃跑机会。”为玉轻轻蹙眉,“我的手在疼,你先松开。”
“你给她争取逃跑机会?丁瑕瑜呢?废了你的手!”谢与贵冷声,“我倒没看出来,你有这般忠肝义胆。”
“可我若说,我其实是想要杀她呢?我不想被她带走,成为威胁你,还有伤害国公府的存在,我拉着她下了水,想要溺死她,她可能比我还想活着吧……”
为玉盯着受伤的手腕,“她现在死了,只会让被丁家商号召集的宁家党羽更加仇恨皇室,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所以我放她走了,可你说得对,的确是最后尽一下主仆情谊。”
旧事不必重提,只是如今不是提的最好时候。
“我是战乱的孤儿,北地吃够了西戎人给的苦难,若丁瑕瑜真的——”
“你还是不知道我气得是什么。”谢与归松开她的手,大步朝前。
为玉被他错身离开,眼底闪过一丝惊恐,跟着极快转身跟上去。
“你可以告诉我。”
“你这些年放在我身上的心思有多少?”
“不少的。”
“不少?”
为玉立刻说:“以后会给你更多。”
“以后?”谢与归笑笑,“你还敢提以后了?你还真是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是吧?”
为玉忙不迭说:“我以后一定有什么都先告诉你。”
“说的我自己查不到一样。”
看他还支棱起来了,为玉真是开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