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洵的反应确实比姜凤卿想象当中的还要大，可以说是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所以这一路上，笑容就没从她的脸上下来过。
顾洵看向姜凤卿，错开眼：“公主这样可满意了？”
姜凤卿挑眉：“所以阿洵是承认在意本宫了？”
“你说过，只要我承认，你便不会再与宇文赫来往。”顾洵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
如此直白的话，他以前从未说过，如今脱口而出时，只觉得怪异得厉害。
“自然，本宫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姜凤卿说着，伸手想要拉过顾洵的手查看，因为方才的一番动作，顾洵此刻手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但是顾洵却避开了她的手。
他转回头，将目光看向姜凤卿，“公主，你这样又是何必呢？顾某只是个阉人，连正常男人都算不上，公主就算是证实了心中所想又能如何？”
姜凤卿闻言，唇边的笑容隐去，她看着顾洵：“顾洵，在你眼里，本宫是不是就是个放浪形骸不顾廉耻勾引太监的女子？”
顾洵一愣，姜凤卿已经很久没有连名带姓的喊过自己全名了。
对上姜凤卿的眸子，他发现她的眸底带着一丝冷漠。
印象当中，自从上次封后大典的那场宴会上之后，姜凤卿再未用这般冷漠的眼神看过他，冷漠得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在她的眼中，他与别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顾洵张嘴想要说什么，就听见姜凤卿的嗤笑声响起，她冷笑，“既然你都这样想了，那让本宫嫁给别人岂不是更好，你今日又为何把本宫带出来？”
顾洵皱眉，虽然姜凤卿没有明说，但他能感觉到她生气了，而且是从未有过的生气。
“公主，那突厥二皇子求娶公主显然是别有用心，你我二人到底是相识一场，我不愿意看公主被这样的人蒙蔽。”
姜凤卿听到这番话笑了，她是被顾洵给气笑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本宫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顾洵：“……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再次沉默了，一时不知要和姜凤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