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月轻咳了两声，肉眼可见他的耳边泛起了红。
“看不了你受委屈。”
听到他的话，我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真的会动手推她吗？”
“你不会。”陈希月的声音里裹着笑意，“你还没有蠢到如此地步。”
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时候，我的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的悲伤。
即便是普通的人，倘若遭遇到如此大的打击，只怕会陷入在自我的怀疑和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可是陈希月却可以面色平静地接受现实。
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其实夏满说的对，我根本办法照顾好他，也不懂如何照顾他。
“能推我出去走走吗？”陈希月突然开口道。
“好。”我推着轮椅走到了外面。
“你饿吗？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
我站在了陈希月的身边，看了他一眼。
他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语气温柔，“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晚上跟我回白家吧。”
“不必了，我暂时住在酒店，有楼梯方便些。”
我缓缓蹲下身子，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两条腿都不能动了吗？”
“右腿。”陈希月回答。
他的语气就好像只是在说一句寻常之事一般。
“明天我会去白家拜访。”陈希月抬起头盯着我，深邃的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还活着，没让你当寡妇，你应该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