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月喃喃低声:“可那个民妇就是冤枉啊……”
大长公主气得都要咬牙了:“娘子啊!你怎么就认识个‘冤’字呢?!你丈夫入狱了你知不知道?他以为自己算无遗策,他觉得已经证据确凿,结果一到刑部大堂,他审结问明的那些犯人就统统翻供了!为首的就是宛平衙门里的那个吴班头!他在刑部堂上口口声声说,什么豢养死士,什么偷窃百官,都是你丈夫苏县令在幕后指使!苏县令如此做作,污蔑秦王,不过是因为自己东窗事发,这才反咬一口!秦王不过在殷山建了座观景别墅、未曾上报有些逾制。苏县令得了这个把柄,索性把什么脏事儿都扣到了王爷身上。秦王这些日子足不出户,说静待朝廷还他个清白。丽太妃娘娘在后宫都哭晕过去好几回了!把太后急得没法儿,亲口吩咐皇帝要‘严查作恶的狗官!’”说到这里,大长公主冷冷地看向柳溶月:“听见了吗?‘作恶的狗官’!我看啊,小苏相公这回可是凶多吉少了!”
长公主这番话说得声音不高,可落在柳溶月耳中字字都如炸雷一般。
她简直不敢相信!放着那么多物证不看,也不问这环环相扣的案情,就听人犯几句话就能天翻地覆?敢问这朝廷还是以法立国么?
见对方少妇仿佛吓傻了的样子,长公主心下略软:“不管怎样说,你总是救过本宫一命的恩人。娘子放心,我定然能保你平安就是了。”
柳溶月这才回过神来,她不理车厢狭窄,也不管道路颠簸。
柳溶月跪倒在长公主面前:“长公主!小女子平不平安无所谓。可我相公是冤屈的啊!他如何做过这样没有王法的事情?审案凭证据,说我相公胡作非为,总不能听吴班头几句出尔反尔吧?说什么小苏相公豢养死士,偷窃百官?我丈夫真有纵着人偷东西的本事,他家还能穷成那样儿呢?”
大长公主嘿然冷笑:“刑部衙门已经抄了宛平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