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月听了这话热泪奔流不止,她伏在苏旭肩头失声痛哭:“不,我不!”
苏旭正要再劝柳溶月不要执着,突然听柳溶月趴在自己耳边悄声低语:“羲和,不要气馁。他们没有实证的。当初朝颜送了四口箱子给我,便是秦王存了栽赃陷害之心。谁知道阴差阳错,苗太太将那些赃物箱子与我出门贩药的行李打散弄混。刑部从宛平县搜罗的赃证不过是些衣裳药材,只有一箱没有记号的千两白银落在两可之间。爹爹说得对,只要你不招认,这案他们就难以抹平。”
苏旭没想到痛哭中的柳溶月说话竟然如此条理分明,她继续说:“不要再提休妻之事!你当世人看不出那是你保全我的障眼法?我做了你一年妻子,受封五品宜人,秦王是横竖都不会放过我的。你若认罪伏法,你猜会不会罪及妻孥?你想我是经得起流放之苦?还是受得住官妓之辱?”
苏旭觉得柳溶月紧紧地攀住了自己的肩颈,她的声音如同赌咒:“羲和,月儿求你再苦再难也咬紧了牙。你我曾经同生共命,你要是死了……月儿自然也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