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小声嘟囔:“所以我爹说秦王从小就脑子不好使!这孩子模样儿、脑子统统随了他那绣花枕头的草包娘。要不然你觉得太后为何选当今天子为帝?”
柳溶月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谁也不糊涂?”
苏旭郑重点头:“嗯。是。”
柳溶月着急的不是这个,她捧着苏旭的面孔逼他与自己对视。
即便是夫妻,毕竟是在外头,柳溶月对苏旭如此亲昵的确有点儿大差离格。她听见坐在外面的牢头都“啧”了一声。面前的苏旭也有些尴尬,他赧然慢慢垂下了眼眸。
柳溶月知道自己活似一个欺负流氓的大姑娘,但是她顾不得了!
她盯着苏旭的眼睛问:“那你说,我怎么才能救你?不许说死了清净!哪怕丁点儿机会也要试!这个家里奶奶做主,苏旭你自己立下的规矩你自己莫要忘了!”
柳溶月就记得,深牢大狱里,苏旭的眼神恁地清白:“月儿你可知道?官渡战后,曹操一把火烧了属下暗通袁绍的书信。此举虽然尽显他心胸广博。可话又说回来,这些信也只有曹操烧得。倘若换做荀攸、荀彧,那些人就是谁也烧不得。谁烧信,谁死罪。”
柳溶月发现自己竟然只有些许惊讶:“你是说……把账册给皇帝……”
苏旭将冰冷的嘴唇凑到了柳溶月耳垂儿:“这事难就难在,你需有本事去告诉他,他那宝贝兄弟早晚要反,随时会反,没准儿这会儿就在反。只要他把这话听进去,便是如今不饶我,来日也必然为我平反昭雪……”说到这里,他手指抚上了她雪白的颈子:“可是这太难了,你不要去做。月儿你放心。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们兄弟也定会阋墙,他们骨肉也必然残杀。便是那张龙椅上换了人,他家的丑事也必现在天下人眼睛里。我的仇、胡氏的仇、殷山底下那么多冤死百姓的仇……老天爷终究会为我们报……我怕什么?有史书呢……”
柳溶月着魔似地盯着苏旭染血的红唇,她轻轻地打了个寒颤:“我不要报仇!我就要你!”
那日,柳溶月就记得,他俩相扶相抱说着体己话儿,熊熊火把将他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