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好好休息,许诺明天还来陪她。
其后三天,柳溶月都是这样度过的,她被表哥珍而重之地护在房里,她被脸生的丫鬟服侍得妥妥帖帖。
表哥说外面天寒地冻,她索性不必出屋。
反正房里什么都有,这里便是六欲梵天。
屋内春暖融融,水仙吐出嫩蕊。
柳溶月百无聊赖地拨拉着嫩白可爱的山茶花苞,她的手指现在就如初开蓓蕾一样水润娇嫩,分毫不错的人比花娇。除了每天要喝两次那种苦苦的汤药,她的日子胜似神仙。
柳溶月记得自己曾经唏嘘:世间有福女子不过如此了!闺秀会被幽闭保护在某座精致庭院之中,坐看落花、待良人归,娴静得有如工笔玲珑的美人图卷。毕竟富贵女子的一生,好命也多孤寂哀婉。
何况她现在并不哀婉,也不孤寂,表哥只要公干回来,便恨不得时时腻在她的身边,她所求不能更奢了。想到这里回头望去,她那玉树临风的表哥正单手支颐,歪在自己的绣花小榻上打个瞌睡。
表哥俊美,满榻锦绣。表哥安睡于上,便似一幅工笔绚烂的初春芍药图。
也不知怎的,柳溶月的心突地一跳,她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捆污秽稻草,上面伏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无奈那场景一闪即没,让柳溶月凭空狐疑自己是生出了错觉。
神使鬼差地,她翻手将那碗热腾腾的药汁倒在了山茶花盆里。
次日,柳溶月大小姐执意要打开闺房的雕花大门,那个陌生的丫鬟拼死拼活地阻拦着她。歌玲远远地站在角落里神情复杂地看着小姐,一言不发。
很快柳溶月就发现那位拦着自己开门的丫鬟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她只是一句话翻过来调过去地讲:“小姐,不可啊,外面天寒地冻,您不可出去受凉啊。”
若是从前,她也许手足无措就让人拦住了,如今的柳溶月可有的是话讲。
她“噗嗤”一笑:“这里是我家,我如何不能迈出闺房大门?我便是个盆景儿,也可换个屋子透气儿。”
丫鬟满脸慌急:“不是不能出,实在是外面冷。您还吃着药,咱们公子爷也是为您好啊。”
柳溶月“哦”了一声:“‘咱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