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关于傅晏州的梦,梦见他在一片白茫茫云海中匍匐在金灿灿的佛像面前,虔诚祈祷。
“姑娘,你总算是醒了。”钟南山看着平稳的检测仪,浅浅松了口气。
看见他,叶欢浅浅扯了抹笑,道,“谢谢你钟教授,你又救了我一命。”
钟南山摇头,目光悠远感叹,“这一次救你的可不是我。”他做了他该做的一切后,在过去的数个小时里,他都只能束手无策的等着。
而真正救她的人,此时正体力不支晕倒在山顶被送往医院医治。
傅晏州发起了高烧,毫无征兆的,又来势汹汹的高烧,钟南山没和叶欢说。
叶欢没看见傅晏州,只以为他是去忙了,亦或者被江雨欣叫走了。
她问起了林子,钟南山说她没事,雷顺没伤到她的要害,只是流血过多晕厥了,修养些日子就好了。
听此,叶欢才松了口气,还好,林子没事。
接下来的日子,叶欢都没见到傅晏州,她在病房里有护工和钟教授照顾她,许多次,她都想开口询问傅晏州的去向。
可每每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下了,她想,或许是傅晏州终于意识到不能在她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感情,所以开始远离她了。
她想,也好,如此,等某一天她死去的时候,或许他也不会太难受。
亦或者很快的,他便也不再能记得她叶欢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