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赌徒弟弟道:“你什么意思?刚刚不还说你们是我的亲人,我遇上事了,自然要找你们帮忙么?
要你拿点首饰出来就这副嘴脸了?那金饰不是你婆婆,还有姐夫送的吗?他们以后还会送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欢庆妻子听了这话,似乎真有想过要再从婆婆丈夫那里得到新首饰,扭头看了欢庆一眼。
一直沉默的欢庆忽然开口:“我娘给的那套首饰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如果卖了,就是在我们手上断了传承。”
小舅子道:“姐,你听听,什么你的首饰,不过是你保管一下,最后还要送出去。
要照我说,花了才是自己的。”
欢庆想起上次见到母亲和小妹,小妹似乎生气了,可母亲还是心疼他的。
母亲说,他没日没夜的干活儿,太累了,因为心疼他,才不愿多生事。
可妹妹说,这个无底洞像个怪兽一样,一次张开血盆大口,要将自己剥皮拆骨地吃干抹净。
他笑笑,觉得妹妹还是小孩子,话本子看多了。
可妹妹看着母亲眼中对他的牵挂,那份让他既心酸又内疚的牵挂,妹妹叹口气,
又说她可不是胡说,说大哥如果不抽身离开这家人,迟早被榨干净,就是传下来的那套首饰也保不住。
欢庆当时脱口而出:“不会的。”
欢喜道:“如果他们真的把那套首饰卖了呢?”
欢庆记得妻子看到金饰时的欢喜雀跃,这些年逢年过节才拿出来戴,宝贝似的收着。
他知道妻子疼爱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但把这套夫妻之间当初定亲定情的金饰拿去卖掉,应该不至于。
何况她十分喜爱。
于是欢庆很硬气地回答:“如果她真的拿去卖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欢喜微笑道:“你说出来的话不会反悔吧?”
欢庆见妹妹笑了,心头一松:“哥哥绝不食言。”
“行,如果她卖了那套首饰,你得把手上仅剩的那套小宅子卖了,钱还给母亲。”
欢庆愣了。
欢喜又道:“大哥原来的宅子本就是父母当初给你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