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趁着刀疤刘一门心思折腾许氏时,吃力爬过去捡起木棍盯准他的太阳穴重重击去。
快、准、狠!
巨大的冲击令男人眼冒金星,犹如一头暴戾的狮子,起身反击。
又一记闷棍击打到头上,刀疤刘顿觉天旋地转。
紧接着第三棍,第四棍,击得他头破血流,被活活痛晕厥过去。
刀疤刘像死猪一样趴到许氏身上,把她吓坏了。
许氏惊恐地推开身上的男人,顾不得衣衫狼狈,跟躲瘟疫似的哆嗦爬得老远。
手握木棍的陈皎已经失去了理智,眼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好似一条疯狗用力击打刀疤刘的头颅,直到整张脸都血肉模糊才善罢甘休。
确定对方没有动静后,陈皎才虚脱地跌坐在地,脸色铁青地捂住肚子,疼得直冒冷汗。
室内一时变得寂静下来。
入秋的昼夜温差大,冷风吹得院子里的石榴树哗啦啦作响。
远处的街道上忽然传来打更人的声音,惊得二人像炸毛的猫。
陈皎衣衫单薄,背靠着冰凉的土墙,稚嫩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色。
那是杀人后残留下来的血气翻涌。
一旁的许氏被她的凶残模样吓丢了魂儿,过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见女儿木然蜷缩着身子,衣衫不整爬过去看她。
“阿英……”
陈皎涣散的目光一点点聚拢,体力几近虚脱。
她才刚及笄的年纪,身体因穷困而养得瘦弱,方才反击已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
“阿娘莫怕。”
喉咙里发出机械沙哑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陈皎忍着不适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许氏眼皮子狂跳,恐惧地看向地上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刀疤刘就是个地痞流氓,被他盯上,只怕往后再无安宁日子。
许氏嘴唇嚅动,像鹌鹑一样缩到闺女身边,主意全无。
倒是陈皎超乎寻常的冷静,一双眼珠黑沉沉阴森森的,神情里写着与年龄不符的凶残。
她一手捂住肚腹,一手支撑着身子过去探情形。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