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和餐桌都被同事拉走了,她站在空荡荡的租屋里,对着这堆行李拍了张照,发给程嘉嘉。
shu:[我的东西先寄到你那里,方便吗?]
东西实在有点多,程嘉嘉的小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放。
程嘉嘉上班摸鱼,秒回:[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把阳台整理一下,堆那边就行。]
程嘉嘉:[明天要我翘班去接你吗?]
“……”
那倒不必。
蒋南舒笑了笑,把跟陆游川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程嘉嘉。
程嘉嘉发来语音:“啧啧,你这便宜哥哥还不错啊,长得怎么样?”
蒋南舒回忆了一下陆游川的长相,中肯评价:[挺帅。不过,他好像有女朋友了。]
程嘉嘉没回复,估计忙去了。
蒋南舒从早到晚地收拾,在夜幕降临时,把几个纸箱全部推到门后,又在手机上下了单,约快递员上门取件。她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口干舌燥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才记起冰箱已经被她清空了,只剩一罐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啤酒。
取出那罐啤酒看了看日期,发现还能喝,正要拉开,不知道怎么地脑子里突然晃过一个画面——少年挥洒着汗水从球场上下来,回到教室往椅子上一靠,接过她推过去的汽水,单手食指一勾,“嘭”一声,易拉罐轻易被拉开。
那会儿蒋南舒还买了很多可乐雪碧,偷偷学他单手开易拉罐。
直到高中毕业,两人再没联系,她依旧没学会。
她盯着手中的啤酒,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一勾——
“嘶!”
蒋南舒满脸痛苦地把啤酒放回桌上,皱眉看向连带着皮肉裂开一半的指甲,血丝正缓慢地冒出。
翻出药箱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有病,没事瞎折腾。
处理好伤口,门铃就响了。
快递员到了。
蒋南舒看着快递员把纸箱全部拉走,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发了几秒呆,心里没来由地开始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