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雪回答的干脆利落，甚至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和时间，无论表现得多么洒脱，五年的感情也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没想到对方会直接点出，裴钰微顿，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而看到他抿唇不语的样子，钟语雪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神色反而越发平静。
“我爱了萧然五年。”
“五年的感情，不论对谁来说或许都无法轻易割舍。”
随着她的话落下，裴钰眸色加深，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中蔓延，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他的心头。
果然。
他面上仍是那般温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舌尖的苦涩有多么难以下咽。
钟语雪未曾察觉他的异样，似是陷入回忆之中，她轻笑一声。
笑声极淡，没有嘲讽，没有惋惜，只余释然。
“可是，我爱了他整整五年，便被他蹉跎了整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我被他伤的遍体鳞伤。人是最感性的，爱一个人确实可以选择不断原谅他，可……”
“我们最该爱的不该是自己吗？”
钟语雪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远方的大树，目光悠远，“如果被伤害后，我还能一次又一次选择原谅，那我所受到的伤害就是活该了。”
“我不要爱他了，我要爱我自己。”
清风缓缓抚过她的脸颊，像是低语，又像是赞扬，钟语雪将碎发捋到耳边，灿然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我选择爱自己。”
她不要爱萧然，也不想恨他，准确的说，她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和感情在他身上。
她的青春和时间如此宝贵，该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
她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时眼睛亮得如同璀璨的宝石，清风似乎都格外偏爱她，带着树叶在她身边环绕，整个人亮得如同一轮月光，皎洁美丽。
从听到她说不会再爱萧然开始，裴钰眼中的晦暗便逐渐消散，目光凝聚成一道粘稠而深邃的涡旋，紧紧盯着钟语雪。
一眨不眨。
“话说你怎么会问这个？”似乎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或许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