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指责,为什么死得不是他。
薄远山收养他,就是想要给薄行止挡灾挡难,成为他的替身。
也不知道六年前发生了什么,容止遭遇车祸,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六年后,他突然出现。
而这一次,死去的人,却是薄行止。
容止侧过身去,眼皮轻掀,缓缓开口,“母亲,家主是a型血,大哥也是。”
桑榆晚眼皮轻轻跳了跳,为了压住心里的情绪,她拿起橘子,慢慢吃了起来。
宁婉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起伏着胸口,没好气道,“他们同一血型,这不是很正常吗?”
容止看着她,薄唇轻启,“母亲,大哥的血型是a型。”
宁婉珍见他刻意强调这一句,怒意更甚,拔高音量,“你到底想说什么?”
桑榆晚一噎,轻咳了两声,惊愕道,“容止,你的意思是行止的血型和妈妈的不一样?”
宁婉珍呼吸一窒,僵在原地。
容止见桑榆晚神色惊愕,好像才刚反应过来一样。眉梢不由轻轻上扬。瞬而,又变了脸色,严肃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大哥和父亲的血型也不一样。”
“什么?!”桑榆晚手中的橘子从手中掉落,难以置信地看向宁婉珍,“妈,这是真的吗?”
宁婉珍心脏瑟缩,胸口一阵绞痛,脸色一片灰白,“不可能……不可能……”
容止在她心上又扎了一刀,“妈,或许是我记错了。也有可能这份资料有误。”
桑榆晚轻抿着唇,一言不发。
宁婉珍身体打了一个寒噤,双唇颤了颤,“晚晚,那天救了你的人,是远山。这份资料一定是假的。”
桑榆晚皱了皱眉,“可我看着,不像是假的。”
宁婉珍脊背发凉,额上浮出一层冷汗,“绝对是假的。我和远山都是o型血。行止怎么可能是a型血。”
桑榆晚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似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挣扎了数秒,她终于开口,“妈,你确定没有记错?要真是这样,那行止他……”
宁婉珍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