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听着想笑,只能说:“那行,您来下针,我在旁边看着。”
余师傅这就高高兴兴地动手了。
要放在平时,陈夫人肯定是不同意的,但现在女儿性命攸关,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不用林玉娘点出来,众人也慢慢地发现,动手的都是余师傅。
一屋子人各怀心思,质疑的同时,也在等待。
半盏茶过去,陈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惊喜道:“出汗了,高热好像也退了!”
刘太医赶忙上前,试了试陈姑娘的体温。
果然,降温了。
林玉娘身边一女医道:“方才咱们用药,那也是降了温的。”
言下之意,说不定等会儿还要烧呢。
陈夫人面露不悦,暗自瞪了一眼女医,随即殷切地看向相宜。
“乡主,这……”
“夫人放心,暂时不会再烧。”
陈夫人松了口气。
底下众医却不信,他们用了无数妙方,都没能压住陈姑娘的高热,这姓余的老大夫不过用了两剂药,加上扎了几针,就能有用了?
屋内陷入诡异的等待中,没人说话,也没人离开。
相宜将病榻前的事交给余师傅,起身去跟刘太医说话。
“依您看,此番疫病源头在哪里,是否还是人传人?”
说起正事,刘太医很认真,说:“按理说,该是人传人,可奇了怪了,这陈府上下,竟无一人染上此病,连陈姑娘的丫头也不曾。”
相宜思索片刻,往陈姑娘的方向看去,说:“照此看来,情况不算太糟,至少京城不会有事。”
刘太医点头。
他们也是因此才松了口气。
一旁,有人瞥了眼相宜,嘀咕道:“装模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医术超绝呢。”
声音不大不小,众人都听到了,紧随其后的,是两声附和的不屑轻笑。
相宜扫了眼说话的人,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兀自记在了心里。
见她看过来,女医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