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去是留,无人在意。
她的确给自己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是对自己尤其的狠。
沈叶初脸色变得很难看,很想脱口而出告诉温韵一切,但岁晚千方百计想隐瞒的,她更不能这样。
最后只咬牙切齿又口不遮拦地说了一句:“温姨,季宴礼这次车祸算是给他积德了。”
他造成的这一切,终究会加倍还到他身上。
温韵没太听懂这句话里的意思,抬头看过去时,沈叶初已经拉门离开了。
她怔愣地坐在空沙发上,脑子里不断回想沈叶初最后留的这句话。
……
季宴礼尽可能花了最少的时间恢复七八成。
虽然腿还有点儿使不上劲,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他姿势上的怪异。
也渐渐发现了医院里的不正常。
这种级别的车祸应该会引起广大群众的关注才对,他却没在医院看到任何关于这次车祸的消息。
就连医院里的人连一句讨论都没有。
好像只有他经历了这次事故,其他人都丢失了一段儿记忆一样。
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虽然可能早没了热度,但也不会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季宴礼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因为什么。
每次他出去,要找云岁晚的病房时,医生护士总是以他和她的身体为由推脱。
一次两次还说的过去,可次数多了,季宴礼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察觉不到。
他几乎可以笃定,父母联合所有人瞒着他什么。
具体是什么,或许季宴礼早有猜测却不敢再深想下去。
这天,他成功支开所有人,换下病号服,手机被父母保管,他只拿了钱包走出医院。
季宴礼拐去手机专卖店重新买了一个手机,又办了一张卡。
等手机开机的间隙,他走到路边,打算等会儿给宋昭打个电话,让他查查岁晚的下落。
现在已经到了三四月份,天气回暖,阳光隐隐带上了烫人的温度。
季宴礼站在太阳下面,晒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