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戒指还在云岁晚的公寓里,连带着被她抛弃的那枚。
没等到宋昭的回答,为了掩饰内心那丝阴魂不散的不安,他两手交叉,身体后仰,状似很松弛地倚在靠背上。
季宴礼抬眸看过去,等的不耐烦了,说:“怎么不说话?还是你也不知道?”
宋昭在犹豫着怎么开口,季董曾千叮咛万嘱咐要暂时瞒着季总,但现在明显已经瞒不住了。
他脸上划过不忍,小心又低声道:“季总,云小姐她……”
季宴礼看他吞吞吐吐,表情已经十分不耐:“她怎么了?”
宋昭一狠心,委婉道:“季总,您节哀。”
他也要自己节哀,季宴礼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都要他节哀,可是到底节哀什么呢?
“你在说什么?”
“云小姐没能在这次车祸中幸存。”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宋昭明显感受到车内气压骤降,从温淡的春季突然变成寒冬腊月。
半晌,季宴礼勾了唇角,从嗓子里冒出一声嗤笑。
“她怎么说服你们一起联合骗我的?给了你什么好处?宋昭,你还记得谁是你老板?”
他听起来生气极了。
宋昭不忍心看他,这还是他第一次明显感受到季总在自欺欺人。
“季总,您冷静一下……”
“怎么冷静?她人都不见了,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季宴礼音调稍稍拔高。
“季总,云小姐没有骗你,她已经……”
“闭嘴!”季宴礼眼眸发戾,冷声打断他的话。
“你不说是吧?”他接着吩咐:“开车,去医院。”
他出来这么久,父母估计早就发现自己不在了。
现在都没找来,大概率也知道他和宋昭在一块儿。
季宴礼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被自己找过去的准备。
宋昭不敢不顺着他,驱车往医院的方向开。
季宴礼记忆不错,看过一眼就能记住,凭着印象打给了周时泽。
在对面接听的那一秒,不等他说话就自报家门:“是我,季宴礼。”
周时泽笑道:“这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