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身体紧绷起来，生怕老板一个冲动虐待老人。
虽然这听起来不太可能发生。
老爷子也被吓了一跳，捂住心脏，那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你想和我动手不成？”他怒道：“季宴礼，你翅膀硬了，敢和你亲爷爷叫板，忘了是谁把你养到现在这个地步？”
“生我养我的是我父母。爷爷，我叫你一声爷爷，是因为尚存的那点儿亲情。可你把她带走，别怪我不顾念这点儿情分。”
赤裸裸的威胁，声音含着冰碴。
季老爷子心里暗惊，再次被他对云岁晚的执念惊到。
照季宴礼话里的意思，难不成他知道是他做的？
季老爷子很快镇定下来，季宴礼知道并不稀奇，不过他没有证据。
“你什么意思？”
季宴礼看出了他的意图，嗤笑：“别装了。那场车祸除了你还能是谁？”
“你找到她的时候，岁晚早就有离开我的想法，所以你们一拍即合，一起策划了这场车祸。”
“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假死，表面上死于这场车祸，实际上早就被你转移了，是不是？”
季老爷子表情有片刻的僵硬，看到他这样，季宴礼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还不说吗？你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国外？”
他刚才在来的路上，让人查了查夏斯年的下落。
果然发现夏斯年已经不在国内，就在车祸发生当天有他飞去国外的航班，但具体目的地的信息被人隐藏了。
云岁晚倒是走到哪儿都不忘和夏斯年一起。
季宴礼眸中暗色涌动，宛如压着黑暗中狂暴的深海，面上显得格外淡定，把握十足的样子。
“你不说我也能把人找出来，不过到那时，我们就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心平气和的谈话。”
听到这里的宋昭抽抽嘴角，心想老板怕不是对心平气和这词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