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毫无征兆的伸手要来拿宣传册。
这法子跟上次抢信封时差不多。
我早有准备,立刻把宣传页换到另一只手里拿,然后快速绕过他,直奔香水展示架方向而去。
动作一气呵成,没给他拦住我的机会。
容云衍个子比我高,一旦被他靠近,宣传页绝对会被拿过去,而我还没想好怎么糊弄过去。
事关姚呈明,他不见得会跟上次一样好糊弄。
我头脑风暴的同时,他已经快步跟了过来,见我识破他的想法,开门见山道:“可以把宣传页给我看一下么?”
容云衍见我垂眸看着他,补充道:“我确实是不喜欢他,但还没有小气到要连这样的事都计较。对了,之前那副油画已经给他了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我身形一僵。
坏了,百密一疏。
早在油画被d先生拿走后,我就将与之有关的事全都抛到脑后去了,这时忽然听容云衍问起,险些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我现在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心里再怎么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也能让人瞧不出半点破绽。
只要我保持一张扑克脸,别人就看不出我在想什么。
可这个定律对容云衍来说完全不适用,他目光平淡的看了我一会儿,沉声问:“你有什么心事吗?”
啊?
我下意识的抬眼看他,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啊。”
容云衍是记忆出了问题,不是智商出了问题。
他一眼看破了我的真实想法:“油画的事并不像你之前说的一样顺利,对么?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跟他聊一下,说不定能帮上忙。”
话说的很温和,让人一时间判断不出他是在试探,还是真的做出了让步。
我来不及深思熟虑,看着他的眼睛说:“没这个必要,只是快递出了点问题而已,本来还想在他办展之前送给他当谢礼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谎言说的越细致,越容易露馅,倒不如模棱两可,由着他猜。
姚呈明曾经陪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仅凭这一点,我怎么谢他都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