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曾经见过容云衍的母亲这样照顾他,后来我们谈起恋爱,这个法子便被我继承了下来。
昏睡中的容云衍的呼吸因此变得平缓了许多。
我见他看起来好些了,便想把他摇醒,让他喝了药再说,可才刚刚触碰到他的衣角,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医生真的去把另一种退烧药买回来了?
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起身去开门,并没有注意到就在我离开书房的同一时间,躺在沙发上的容云衍缓缓睁开了眼睛。
容云衍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在高热中产生一个个混沌的念头:她对他到底还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才到头?
他忽然觉得嗓子干哑的像是吞了火炭,有难以言喻的痛楚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只在开门后望着穿制服的外卖员问;“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没有点外卖。”
外卖员戴头盔是很正常的事,但眼前的这一位还戴了防风镜和骑行面罩,装备未免也太齐全了。
我瞬间起了警惕心,但是面上半点不露,只是面露疑惑的看着他。
外卖员的声音被面罩阻隔的含糊不清,他看了眼周围的门牌号,对我展示着袋子上的小票说:“是这里没错啊,收货人是容先生吧?”
“这倒是没错。”我试着提了个要求,“能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么?”
快递员依言递了过来。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密封着的纸袋,没能从上面看出任何问题,又去看小票,发现上面也明明白白的写着下单时间和取货地址,只是下单人的信息用了隐私保护,找不出任何有用的。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d先生就不只是神通广大,而是多智近妖了。
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医生之前说的分明是帮忙去买,他是开车来的,附近也不是没有药店,何必再费这个事去点外卖?
我把疑点重新放到了外卖员身上,可不等我把拒收的话说出口,他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电动摩托车毫无征兆的加速向前冲去。
我下意识的想拦,但连挡到车身前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