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凉了,浮起一层油脂。明慧没了胃口,倒了杯热水喝,揉着发涨的太阳穴。
一眼看到那露骨的碗盘,她的头更疼了,转头恼怒地瞪着陆御臣:“你说你像狗一样,对,你像一条发情的狗!”
“你在别人面前,对我做那种动作,你是不是有病啊!”
明慧气极了,一点也不觉得那是刺激。
陆御臣却一脸莫名:“我对你做什么动作了?”
明慧:“……”
她攥了攥手指,回想了下那个动作。
好,就算她想太多,就算他没有借机对她做什么,就算那只是正常的救助动作,那这些餐具呢?
明慧指着汤盆上的那幅画。
亏他在瓷器上,这么高难度都被他做出来了。
汤盆上是她的单人画。
她拿着筷子,拨着盛放菠菜的浅口盘,只见底下是一男一女交叠在床,男人双手撑在女人上方。
简直……
明慧看得怒火更盛,拿起来就要扔垃圾桶。
陆御臣拦住她:“别扔,我做了好几天呢。”
他垂下眼睛,委屈巴巴的,“我又不知道周冉要来……听说你生病,我当时就想去看你,你不肯让我去……你倒好,吃着他做的饭。”
这话说的,要不是明慧知道他什么德行,罪恶感就上来了。
明慧眯着眼瞪他。
陆御臣小心翼翼把盘子拿了回来,安稳放在桌上。
“我担心你,在家坐立不安的,就去瓷器工坊做了这些东西。我脑子里都是你,自然做的也是你。你不知道做这些,我废了多少次。这些都是我练了上百次才有的成果。”
“还有你看我的手。”他把两只手都摊开,“你看这儿,这儿,都是被烫伤了的。”
他一边指着,一边卷起衣袖。
从拇指,手腕,到手肘都有明显的烫伤痕迹。
瞧着是怪让人心疼的。
明慧一时岔了思路,道:“不是只要捏出个形状,你还去烧窑了?”
“嗯。”陆御臣点点头,湿漉漉的眼睛跟乖巧小狗似的,“我想全部都是我做出来的,才显出来我的心意。”
明慧:“……”
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