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王爷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不打扰您了。”
她说罢果真转身离去,半点不停留。
墨冥玄拧了拧眉。
一般这种时候她都会带亲手做的饭菜来跟自己一块吃的,今日为何……
一脚迈出门槛的席若卿突然转头对上墨冥玄略带疑惑的复杂目光,随即狡黠一笑。
“王爷,要我留步吗?”
墨冥玄气乐了。
她这是把自己当楼炎训呢。
“走的时候带上门!”
溟王殿下几乎瞬间恢复往日的冷淡,重新拿起兵书,看也不看她一眼。
席若卿见此无奈耸肩。
得,又玩砸了。
她只能推门出去,往外走,路过正院的时候看见湛星澜在踹树。
她想了想抬脚过去:“师父,树多无辜,踹它干嘛?实在生气要不你就去跳河吧。”
湛星澜:“……”
“老子想踹你!”他瞪人:“你说你怎么想的,抽风是不是?”
席若卿没告诉他自己的打算,只是摊手耸肩表明自己跟墨瑾冬做了交易。
湛星澜冷呵:“墨冥玄还用不着你拿自己做交易给他换好处。”
“阿玄自然不需要,也不屑,不过师父需要不是吗?”席若卿勾唇玩味。
湛星澜眸色一暗:“你知道了?”
席若卿双手环胸:“阿玄一直在查墨瑾冬手下党羽,旁的都逃不过他眼线,只有江家和侯府。”
晋王府即将跟侯府联姻,侯府自不必说,但江家藏得太深了。
哪怕是上辈子,都是到了最后他们才恍然发现江家也是墨瑾冬手下的人。
可知道也没用,朝局中心,百官或罚或奖,都凭皇帝的心意。
没证据就是个大问题。
江映月一事中江家人跟侯府中人有了明面上的接触。
阿玄那么敏感,既在现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那日楚荣和齐源之间的气氛。
那两人素来争斗不是秘密,可问题就在于两人处在那个身份,在皇族面前于情于理也该收敛。
可她们当时哪有收敛的意思,未免过于争锋相对,相对到让人瞧着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