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卿冷笑。
这就撑不住了?
自己的阿玄曾受了千刀万剐都没求饶,他这才哪到哪?
“殿下,用药物扛过去可起不到祛毒的作用,您确定要用?”
墨瑾冬身子僵了下,呼吸急促沉重了许多,最后还是咬牙说了个‘不’字。
席若卿将这场手术时间拖延得很长,每一刀都像是凌迟一般让墨瑾冬感受的具体。
衣服上,被褥上,全都是血。
席若卿手上也都是血,殷红的血染了手指,那样暴戾又那样残酷。
她上过无数次手术台。
从一开始的紧张和对患者的怜惜到后面熟能生巧,镇定自若经过了十年之久。
可眼下这场都算不上什么手术的治疗却让她心头生出黑暗的藤蔓。
那是一种对血的渴望,流得越多越好,流干最好!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似乎有人要闯进来。
席若卿眸色微闪,加快速度结束,在打包扎的同时,给墨瑾冬喂了一颗药。
那是她头几天刚制作出来的解毒药。
墨瑾冬嘴里的药才刚咽下,房门就被撞开。
“殿下!”席慕云惊呼一声,在看见席若卿时眸色一暗,几乎本能升腾起恼意,但又很快压下。
“姐姐怎么会在这,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床上的男人因为疼痛呼吸不匀,还在强行压制着痛苦。
席若卿伸手将绑着他眼睛的黑布条扯下,表情玩味:“妹妹觉得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就在做什么。”
席慕云脸色顿时惨白,快步跑过去挡在墨瑾冬身前。
“姐姐如今已被赐婚,怎能做出这种违背常理之事!”
她气得发抖,双眸含泪,又悲伤欲绝。
好一副捉奸在床,被伤透了心的正房做派。
“云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墨瑾冬稍微缓和些许,拧眉训斥。
只是他声音无力,好像刚才进行了一场大战。
这幅场面容不得席慕云不多想。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墨瑾冬:“殿下斥责我?为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