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阿玄’两个字刺到墨瑾冬还是别的什么。
他眼眸瞬间暗红,手中的力气也骤然变大:“本王没有赌。”
“本王当初不告诉你偷的是军衍图怕得是你会因连累他而拒绝,不是怕你会退缩!”
“至于墨冥玄,本王早知道就算你真的暴露,他也绝不舍得动你!”
席若卿用了狠劲把手抽出去,整个手臂被抽出去时甩得生疼,身体却猛然顿住。
她顿在原处,大脑一时间有些空白:“你……什么意思?”
当初为了偷东西刚接触阿玄,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确定能成功迷惑阿玄。
他为何在事前就肯定阿玄会对自己有不舍之情?
墨瑾冬似察觉话多失口,眸色沉了沉,没接话,但视线又突然顿了顿,整个人骤然崩起。
“那是什么。”他的语气很戾,透着一股子冷煞。
席若卿低头才发现,刚才挣扎间,一直挂在脖子上藏在衣襟内的玉牌掉了出来。
她伸手要将其塞回去,正要继续问墨瑾冬刚才的问题。
男人却比她更快一步,伸手一把握住玉牌,眼含杀气:“他竟然把这个给你了!”
席若卿甩开他,将玉牌小心藏好:“给我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墨瑾冬死死盯着她,那一瞬间眼底有凝结成实质的恨恼悔意,以及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
席若卿皱了皱眉,不太清楚这人几乎发狂的点在哪里。
以自己如今的身份来说拿阿玄一个贴身物件有什么?
自己就不相信他没给席慕云定情信物。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是他所有物,在这只许州官放火?
真若如此,那可太令人恶心了。
屋内两人谁都不说话。
片刻后,墨瑾冬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等睁开,眸底一片冷静。
“若卿,留下吃饭吧,或者你去帮本王煎药,既要给本王治病自然得有始有终。”
席若卿并不想留下,也不想伺候他。
墨瑾冬便道:“你刚才的问题,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