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耐着性子哄了半天,脑海里闪过沈棠那张倔强的脸蛋,那个女人伤得比这重都没见她哭过。
心头没由来的升起一股躁意。
傅辞洲轻蹙了蹙眉,眉心紧拧:“绕道!改去最近的医院!”
徐菀宁红着眼抬起头,虚弱的靠在他怀里,看出了他眼底的担忧,心底有些小得意,“阿辞,我好怕……”
“我已经通知了聂庭远过来,有他在你的手不会有事的!”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朝司机命令道:“开快点!”
徐菀宁点点头,眼泪落的更凶了,“阿辞,要是我的手不能画画了……”
“不能画画我也养得起你!”
“可是,沈棠那边……”
徐菀宁知道他和沈棠的婚约很快到期,她既然回来了,那就要解决掉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
傅辞洲沉默了片刻,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开口:“我会和她离婚。”
——————医院里,沈棠刚一睁开眼,撕扯的脑子还带着剧烈疼痛,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
一阵眩晕眼黑,双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小腹,好不容易看清楚打着吊针的手背,耳旁就传来男人清冷的嗓音。
“孩子还在,慌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棠转头看向病床边站着的身影,神情还有几分车祸后的恍惚。
“师兄……”
白承祁原本到嘴的话,看到她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生生咽了回去。
心里默念了几句:这丫头是老师的爱徒,惹不起不好惹不能惹!
轻叹了口气,白承祁放慢语速:“轻微脑震荡和轻微流产迹象,孩子虽然保住了,但这段时间你得好好养着,留医院观察一天再说!你自己也是学医的,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回过神来,她急急的拉住白承祁的白大褂,苍白无血色的小脸紧张到有些可怜:“师兄,我弟呢?!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