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收回视线,捏紧手里的纸条,敛下眸底的冷意。
第一场是跟着孟馆长修复字画。
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一批需要修复的字画,由孟馆长手把手教学如何修复。
等确定已经学会修复步骤后,再自己动手,孟馆长在旁指导。
孟馆长挑选出四幅字画,修复难度有高有低。
孟馆长:“四幅画,大家可以选择一副,也可以一起修复一副。”
沈棠扫了眼四幅平放在桌子上的字画,略微扫了眼心里有数后,指着最后一幅画。
淡声问道:“孟馆长,我能修复这幅吗?”
她挑选的是一副被陈年茶渍污染的字画。
孟馆长看了那副画一眼,转头看着她,淡笑着问:“怎么会想到选这幅?这幅画修复难度最高,从左到右,修复难度递增。”
她选的确实是所有画作中,最难且工序最多的一幅画。
沈棠还没开口,一旁的易文琢抢了先。
他有些鄙夷的瞥了沈棠一眼,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针对和刻意:“孟馆长说了,这几幅画我们都可以尝试一起修复,并不是非要你选!”
言下之意是提醒她,不必太自以为是的强出头。
他们里边还有个年纪最大的宋教授在。
她一个年纪最小的后辈,抢着出头,吃相真是难看。
易文琢刚开口,徐菀宁下意识的朝沈棠看了过去,看到她被人嘲讽,一脸快意。
沈棠似是愣了下,感受到易文琢的针对,她还有些纳闷。
自己似乎,不认识这个博士生,也没得罪过他。
她转头看了易文琢一眼,漆黑的眸子里飒气弥漫。
轻笑了声,她半眯着眼默默选择闭嘴。
她就是考虑到了宋教授年纪大,才选择自己修复这幅画。
如果四个人一起,修复那副需要很长时间,要修复就必须把字画一层一层揭开,然后再利用特殊的工具清洗掉污渍,然后吸干水分,再重新一层层装裱回去。
工序很繁复,起码从刷浆到清洗再到重新装裱,四五十道工序。
宋教授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