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陆鸣雪道:“住两日,来两件上房。”
小二连忙应下,接过陆鸣雪手上的银子,极为灵活地做出一套欢迎的动作,将两人迎上二楼。
影卫不明白陆鸣雪为什么突然决定要住下来,但他也不会问为什么。
小二将客人引到上房内,正要走,便听到那位雪肤花貌的客人道:“给我准备一套笔墨纸砚。”
小二一转身,便看见一枚银块飞过来,赶忙伸手接住。
“好嘞。您稍等!”
说完,麻溜地关门下楼采买去了。
陆鸣雪打量起这间上房来。
床、梳妆台、桌子、榻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很静。
她特意选了不临街的位置,加上最近住客栈的人少,听不见一点人声。
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只是屋内有些冷,小二说一会儿会有人送炭盆上来。
陆鸣雪做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二十出头的年纪,每日的变化也不会太大。
只是眉宇之间隐隐多了一条纹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出现。
平添了几许忧愁。
半年时间,可以说得上是天翻地覆了。
可有些东西还是没变,也改不了。
她都已经尽量去忽略了,甚至在生出期待的时候,让自己不许期待。
可为什么连最后的遮羞布也要拉扯掉呢?
陆鸣雪之所以会选择离开陆府,暂住在客栈中,正是因为被萧品韵的那番话淹没,而感到窒息。
若是再在陆家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所以她选择眼不见为净。
在这里,她还能好好思考。
她想弄明白施政齐为何要那么做。
三天之后,她会带着荆肃去大理寺,让他作证证明爹的清白。
而买凶杀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她根本不想理会。
只要施政齐敢拿出证据,她就一定能找出破绽。
窗户隐约响动,陆鸣雪走过去将窗户内的栓子打开。
果然是影卫在窗外,他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