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刘嬷嬷擦了擦眼泪,一颗心暖得快化了。
突然,院外传来喧哗声。
刘嬷嬷立刻向外走去。
“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
院门口,黑着脸的老六崔琅,死活要往里冲。
“站住,”刘嬷嬷毫不客气地拦住他,“夫人现下没空,六爷请回吧。”
崔琅气得直喘粗气。
“崔理能进,为何我不能进?”
刘嬷嬷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宋黎少爷是夫人的儿子,六爷已同夫人断了亲,亲疏远近一目了然,谁能进谁不能进,六爷还看不明白吗?”
“你,你,别以为是母妃跟前人,说到底还不是个奴才?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等着!六爷尽管放马过来,我若认怂,从此跟你姓,姓那最肮脏下贱的崔姓。
来啊,把六爷叉出去!”
“砰”的一声,院门在身后关上。
崔琅面目狰狞扭曲,转身大步往客院走去。
既然母妃不待见他,那他就自己动手,将黑人羽扔出府去。
客院。
黑人羽已然清醒,肩胛骨的伤也上了药,绑上厚厚的绷布。
一个小厮在院子里熬药,另一个坐在门廊上打盹。
听到脚步声,打盹的小厮立刻迎上前来。
“六爷,贵客睡着了,此刻不便待客。”
崔琅一把推开小厮。
小厮冷不丁被推开,整个人跌出去,脑袋重重地磕在台阶上,顿时血流如注,吓得哭爹喊娘。
熬药的小厮见状,赶紧躲出去喊人。
崔琅带着人冲进厢房。
黑人羽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