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谨央施了一礼。
“母妃,有件事,儿子不知当说不当说?”
宋谨央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他眸光一闪,接着说:“您搬空了相国寺的竹林,此事有违大乾礼教。您听儿子一句劝,赶紧把竹林还回去。”
母妃不仅搬空相国寺竹林,还全部种到宋黎的院子里。
那个院子是除了勤谨院外,景致最好、占地最广的院落。
一个野种能住进来,亲生儿子倒要赶出去。
白白便宜一个野种,他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
当着四皇子的面提及此事,就是想借皇家的威,压一压母妃的势。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
自己的母妃就是皇家人,一个四皇子哪里压得住她?
他签下断亲书,等于亲手砍断自己的前程!
宋谨央不动声色地回转身,龙头拐重重地敲在地面,震得在场之人心头一沉。
“君为臣纲!!!崔瑜,你是汝南王世子,该明白君臣之道。皇上的圣旨不是摆设,你该做的是敦促兄弟们早日搬离!”
宋谨央的话犀利无比。
摆明懒得同崔瑜绕弯子,直接斩断他一切谋算。
崔瑜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尴尬得无地自容,踉跄地退了出去。
宋谨央转头看向四皇子,目光如沉水。
“相国寺一战,有劳四皇子襄助,老婆子感激不尽,改日定登门致谢。”
四皇子抱拳一礼,嘴上说着“不敢”,急忙告辞离开。
宋谨央拉着云氏就走。
崔琛咬咬牙,吩咐下人送霜霜离开,立刻追着宋谨央、云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