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菲加入了她们的吃冰队伍。
甜品铺外面的遮阳伞又支了起来,可经常坐在桌边的变成了三个女孩。
裴致和时琛打完球之后顶着一头被抓得东倒西歪的鸡窝头,一边用手拎着领口扇风,一边没个正形地坐在椅子上,吸引得买甜品的女生们频频偷瞄窃窃私语的景象,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裴晰每天规律地上学放学,学校、甜品铺和家里,三点一线。
只是裴致去了京江之后,她忽然发现家里变大了,变得很空。
有时裴晰路过他的房间时,会下意识打开门看一眼,然后就只看到裴致空荡平整的床铺。
他的书桌上还放着之前用过的教辅材料,裴晰偶尔会恍惚,觉得裴致是出门跟时琛打球去了,或许在天刚擦黑时就会抱着球回来吃晚饭。
然后她就会笑一笑,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好在,裴致每天都会和她联系,晚上回到寝室还会跟她打视频,一天不落,雷打不动。
裴晰问裴致,学校里的室友好不好相处,裴致说还不错。又问课业难不难,忙不忙,裴致说有点忙,但他能应付得过来。总之都是一些日常的寒暄。
有时裴致会兴高采烈地说上很多,比如他见到了真的大体老师,但是下个学期才能上手解剖。
比如他第一次闻福尔马林的味道,觉得有些怪,很刺鼻。
比如他加入了校篮球队,听说在秋天的时候可以去打大学生联赛,但不知道他能不能进首发。
比如他摸清了所有的食堂,哪个食堂的什么窗口最好吃,他了解得一清二楚,连打菜阿姨都混熟了。
裴晰全都耐心地听着,间或问上几句,然后裴致又滔滔不绝地解答。
有时没什么新鲜的事,两个人就不说什么,裴晰埋头安静地做题,裴致也不挂视频,在手机另一边写自己的作业,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
裴晰垂着头,她并不知道,裴致每隔一会就会抬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的发顶,看上几秒,然后再低下头去。
从小到大,这是他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裴致想起去年秋天裴晰去颐市参加竞赛,他自己待在家里的那几天。
一想到裴晰每天都和那时的他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