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呆愣望着角落,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依然满脸漠然不开口。
他也不气馁,扔掉手中的药瓶,手指轻抚着她脚上的银链,眸光阴沉沉:“若你认错,本王便为你解开手脚上的累赘,绝不食言。”
“你认吗?”
犯错的人是她。
可一遍遍威胁她低头,不折不挠像个疯子的人,却好似在恳求她道歉。
玉晚瘦削的脸庞毫无血色,苍白的唇微微抿着,木头似的不理他。
也不知究竟在惩罚谁。
尉迟砚心中升起一股执拗,阴戾眸光多了丝烦躁,猛地掐住她下巴恶狠狠道:“让你说话装什么哑巴,别装傻充愣应付本王。”
只要他想,他有一百种法子叫她开口。
可她的冷淡迫使他生出一丝心慌。
似有什么东西渐行渐远,一点点抽走他的怒火与精力,他厌极了这种失控与无力感。
只要她认错,他可以既往不咎。
哪怕她趁人之危逃掉……
玉晚下巴吃痛,动了动唇,除了喉咙哼哼唧唧,却连半个正常的字也说不出,或是咬牙不肯说。
眼眶蓄出一抹水光。
“为了无关之人,你非得拿这副要死不活的态度与本王作对是不是?他李青州在你心里也同你亡夫一样重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