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温老夫人设宴招待任掌柜的日子,温元姝难免也要打扮一番。
涂完唇脂,她转头看向陆乘渊:“你不去府衙真的没事?”
“嗯。”
陆乘渊支着头在一旁坐着,正一脸费解地看着她。
温元姝本就生得皮肤白皙,黛眉朱唇,这各种脂粉香膏齐上,他却看不出来温元姝刚才忙活这一顿都干了点什么。
陆乘渊不由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温元姝合上唇脂的盖子,又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确定没什么不妥,便起身准备出门:“走了。”
陆乘渊起身,两步就走到了她身边,二人一起出了府。
在马车上坐稳,温元姝才道:“这毕竟也是陛下的吩咐吧,可我怎么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该忙的都已经忙完了,”陆乘渊道,“只等着时候到了,把那位岳州太守的口供交上去就行了。”
“你连口供都审出来了?”温元姝不由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自从花楼回来就已经开始审了,”陆乘渊道,“那位岳州太守不是什么硬骨头,所以该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叫祁嵘带人去岳州取点东西回来,就能跟陛下交差了。”
温元姝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马车停下,二人一起下了马车,就在门口见着了任嫚。
任嫚坐镇京城的浮山绣楼,平日里总是稳重的,但是现在她却像是做错事情的小丫头一样,面上尽是惶恐不安,直到看见温元姝过来,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温元姝左右看了看:“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义母已经先进去了。”
“我说的不是任掌柜,”温元姝道,“今天你要交代,怎么没让闻世子过来?”
“叫他过来也没用啊,”任嫚叹了口气,“他自小连外人都没怎么见过,更不懂这些事了,所以就没叫他过来。”
闻让被保护得太好了,对这种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叫他过来还不够添乱的。
闻言,温元姝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