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月轻轻颔首,“正是。”
苏院首好奇之心更甚,追问道:“世人皆知祁神医医术超凡,却鲜闻其收有门徒。加之他行踪飘忽,如同云中仙鹤,太子妃又是如何与之结缘,更拜入其门下的呢?”
孟亭月笑容温婉,开始一本正经的说瞎话,“祁神医曾救过我娘,我也是在那时拜他为师的。”
苏院首追问:“倘若老夫记忆未出差池,祁神医行踪飘忽,从未踏足京城半步,太子妃的学艺之缘,又是在何地结下的呢?”
孟亭月道:“幼时去江南的时候拜的师,后来回京之际,师傅赠予我一册亲手撰写的手札,叮嘱我务必勤加研习,不负所学。”
“不知可否让老臣看看祁神医的手札?”苏院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旋即便恢复了常态,面上浮起一抹歉然的笑意。
“是老臣唐突了,这等凝聚了祁神医心血的手札,岂能轻易让旁人看去了。”
孟亭月微微一笑,“苏太医的请求我记下了,我不日会前往江南,届时会向师傅提起此事的。”
苏院首礼貌的点了点头,他知晓此话是客套话。
试想,若易地而处,他又岂会轻易将满载一生智慧结晶的手札,展示于外人之前?
此事点到为止。
苏院首轻咳一声,将话题拉回正轨,“不知祁神医可有与太子妃详谈,如何根治这狂躁之症?”
孟亭月轻轻颔首。
确然,她的师傅曾略作提及。
忆起前世,她为清王奔波求医,待清王之疾得以痊愈,她再度去往江南,带着清王府的谢礼去感谢师傅。
彼时太子已陨,朝中混乱,远去封地的王爷也匆匆赶回京,试图争抢那空悬着的太子之位。
那时,太子已不幸陨落,朝堂之上风起云涌,远赴封地的亲王们亦是心急如焚,纷纷折返京城,欲在这太子之位空缺之际,争得一席之地。
她心中曾无数次暗自揣度,倘若太子之症未曾发作,又或能得及时救治,这朝堂之上,或许便不会掀起那场腥风血雨。
她问了师傅,师傅是这般跟她说的。
“狂躁之疾,既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