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月闻言,心头轻颤,却未多言,只是以指尖温柔地穿梭于沈允珩的发丝与穴位之间,动作轻柔而细腻。
沈允珩心中的那抹烦躁,在她的温情陪伴与指间的按摩下,悄然消散。
一盏茶后,沈允珩缓缓抬手,轻轻握住孟亭月那温润如玉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柔和与释然:“好了,孤心已宁,无需再按你了。”
孟亭月微微一笑,轻垂首,温婉如水:“若殿下他日再有烦忧,可再同臣妾说,臣妾一直都在。”
余下的几本奏折,相较于先前的那本,倒是少了许多令人不悦的气息。沈允珩细细批阅完手边最后一份,便去拿完位置稍远些的奏折。
至此,紧要政务已悉数处理完毕。孟亭月在一旁静默相伴片刻,目光不经意间飘向窗外。
思索片刻后,她动作轻盈,悄无声息地步出殿外。
凌肖与凌棋二人见状,正欲躬身行礼,却被孟亭月以手势温柔制止:“你们先进去陪着殿下,本宫去去就回。”
话落,孟亭月款款离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沈允珩终于将手头那堆叠得高高的奏折一一整理妥当,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酸痛的双肩,动作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缓缓抬起眼帘,目光不自觉地扫视四周,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周遭侍立之人已悄然换成了凌棋。
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太子妃离开多久了?”
凌棋闻言,立刻躬身行礼,回答得一丝不苟:“回殿下,太子妃刚离去一刻钟。”
沈允珩轻轻点头,以示知晓,随后缓缓垂下眼帘,那修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轻轻覆盖在眼睑上,遮挡住了眼底一抹难以捉摸的深邃。
他再次沉浸于案头的奏折之中,专注而认真,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
凌棋安静地伫立一旁,他能敏锐地捕捉到太子周身萦绕的不悦氛围,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心中暗自期盼着太子妃能尽快归来。
时光悄然流逝,约莫一刻钟后,孟亭月款步而归,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步伐中带着几分从容与温婉。
步入书房,只见沈允珩仍俯身案前,一丝不苟地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