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七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他咽着口水,颤声道:“小的名叫钱老七,十几年前在上京城做一些小本生意,后来,后来有一日有人托我将宋大姑娘拐走……”
一切如宋君龄一样,钱老七把矛头对准二房和老夫人。
宋闻轶脸色又惨白几分,脚步都是虚浮的,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你,可是能为你所言负责!”
钱老七头脸匍匐在地上,颤巍巍地回答:“小的自是良心日日受煎熬,自从离开上京城返乡后,心中一直不得安宁,听闻宋大人找回宋大姑娘后才决定前来自首。”
宋闻轶怒斥,“如今才来自首有何用!若你有良心,早就该来告知我此事,我也用跟曦晚分开十四年!”
整整十四年,他恨呐!
宋曦晚眼眶酸胀,想上前安抚两句却被大哥拦住。
如今先解决此事要紧。
宋闻轶稳住身影,冷厉下令,“来人,去把老夫人还有宋康文一家带来!”
“是。”
小厮不敢怠慢,忙去请人。
不到片刻,老夫人被抬着过来,而宋康文被护卫押着。
老夫人自上次晕过去后,身子又格外不利索,脑子都是糊涂的,记不清许多事情了。
可一看见小儿子被押着,她恼声质问宋闻轶,“你,这是,在作甚?”
“娘,你可认得此人。”
宋闻轶面色冷硬,指着不远处的钱老七。
老夫人当然不记得了。
别说这本就不是原来的钱老七,隔了十四年,样貌都早变了。
宋闻轶则继续道:“这个钱老七前来自首,说你当初和二弟一起指使他拐走曦晚,可是真的?”
声音之中,布满失望。
老夫人身子僵住,浑浊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慌张。
那日被宋曦晚质问的记忆再次浮现,她本以为这小贱种一直没动静死心了,或者说了没人信。
谁料,今日竟要当众对峙!
“我……”
“娘,你怎能如此?”
宋闻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