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便可,我急用,会早些还你的。”
“三十两!”
马莺莺惊道,“我一下子可拿不出这么多钱!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陆芝儿眼神有些躲闪:“莺莺,我、我的月信已经两个月……”
不知怎么的,马莺莺见陆芝儿这个样子,忽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完全不想听后面的事情!
于是赶紧道:“算了,你家里人现在视你如草芥,肯定不管你的病,我只有二十多两银子的积蓄,先都拿给你,再把我一支上好的白玉钗也送给你,你拿去当了,好好看病,还钱的事情,以后再说!”
陆芝儿感激的看着她:“怪不得江公子高中解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你家提亲,莺莺,你真好。”
马莺莺笑了笑:“有什么用,聘礼都没有一件。”
“啊?”
陆芝儿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怔了一下,转而反应过来什么,马上道:“那有什么关系,他这么有才华,封侯拜相,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等你将来做了高门主母,封了一品的诰命,还在乎那一点子聘礼?”
马莺莺想到未来的光明前途,十分自豪,但表面却不好表现,只是道:“我倒是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我家里人……”
“我懂我懂!”
陆芝儿赶紧道,“做长辈的,自然还是在乎这些规矩上的东西,但还是你目光长远,哪像那个魏无双,不过嫁个没什么用处的安宁伯爵府,下个聘礼都搞得兴师动众,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
马莺莺今天光顾着江义庭提亲的事情,没太注意外面的消息,闻言有些惊讶:“那个秦公子今天就给魏无双下聘了?”
她想到秦煜英俊矜贵的样子,一看就是世家出身的贵公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水患刚平,路途难行,安宁伯爵府就这么急着求娶?”
“说不定是遇上了什么祸事,要魏家的钱撑门面呢。”
陆芝儿阴恻恻道,“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在京都里做官,他就说京都好多勋爵人家,若是多年没有战绩,便极可能内部亏空,这时候就爱娶那些商贾小姐,就是图的人家的嫁妆呢。一个为名!一个为利!”
马莺莺心里瞬间好了许多:“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