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晶莹如玉生光，轻轻滑过言璟霆的手面。
言璟霆心中犹如被调皮的猫儿挠过一般，有了片刻停顿。
也就是这一瞬间，顾芷宁柔柔弱弱的声音再次扬起。
“言侯爷就不怕同归于尽么？”
“你敢威胁我？”
言璟霆冷呵一声，用力将顾芷宁的下巴挑起。
“我想活着罢了！”
因脖颈上扬，顾芷宁的声音细碎嘶哑，看言璟霆的目光里却依旧是浓浓的笑意。
知道贺楼是一场抓她的阴谋后，顾芷宁就早早在指甲里藏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已经趁着刚刚抬手，下到了言璟霆的手面上。
若言璟霆真的要她的命，她定拼命挠破言璟霆的手，来了同归于尽。
岂料，言璟霆却突然松开了她的脖颈。唇角上扬，语气奚落。
“自己说，如何让本侯信你不会外传。”
这下顾芷宁愣住了。
既然不想杀她，言璟霆为何摆这么大的阵仗？
“言侯爷、”
顾芷宁语气微顿，清了清嗓子：“侯爷知我底细，想杀我易如反掌。我想活着，便没有理由出卖侯爷。”
言璟霆却并不买账，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芷宁，黝黑的瞳孔微缩。
这是不信她的表现。
“世间有蛊毒，子虫会永远受母虫的吩咐。芷宁可以将母虫交给言侯爷，自己服下……”
顾芷宁还未说完，便被言璟霆冷冰冰的声音打断。
“你就没有双赢的法子？”
顾芷宁颔首，眸里尽是疑惑。
“你的医毒，以后都归本侯所用。而本侯，也会保你一世周全。”
言璟霆的身子前倾，低眸睨着她。
顾芷宁知道不得罪言璟霆，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加上眼下她没有更好的退路，便微微行礼道：“芷宁自当唯侯爷马首是瞻。”
言璟霆很满意她的回答，示意她起身。
顾芷宁端坐在马车上，听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马车车轴晃动的声音，大约是马车又回了贡院。
她知道言璟霆大抵是